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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生辰八字讲解 袁世凯打破家族魔咒,请来算命先生预测,为何大吃一惊

袁世凯为打破家族 魔咒 ,请来算命先生预测,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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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打破家族魔咒,请来算命先生预测,为何大吃一惊土星和木星对冲的名人杨宪益的人物经历

当时,袁世凯家族中的男性几乎都是不到六十岁便去世了,袁世凯认为这是上天的诅咒,为了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寿命,袁世凯便请了算命先生来算命,结果算命先生也表示袁世凯的寿命最多延续到六十岁,令袁世凯十分震惊。

民国时期,当上大总统的袁世凯认为选举制度时间有限,自己也不可能永远掌权,于是便决定趁自己在位时修改宪法,好让自己的“皇帝梦”持续得久一点。当时的选举制度选出来的大总统是有时长限制的,但是袁世凯不愿意把到手的权力让出去,他希望在自己的余生中,都是民国的最高权力者,因此袁世凯便开始迫不及待地修改宪法。而袁世凯之所以十分着急,是因为他的家族有一个魔咒。

袁世凯为打破家族 魔咒 ,请来算命先生预测,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袁世凯的曾祖父死于四十岁,祖父死于五十七岁,父亲死于五十一岁,因此袁世凯认为家族有一个“六十岁魔咒”。而袁世凯当总统时已经五十二岁了,这让袁世凯十分害怕,他认为自己说不定哪天就突然离开人世了,所以要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皇帝梦”。袁世凯成功自立为皇帝后,还找了一个算命先生算自己的寿命,结果算完以后,算命先生感到十分恐惧,在袁世凯的强烈要求下,算命先生才吞吞吐吐地表示袁世凯也活不过六十岁,令袁世凯既震惊又害怕。

为了打破这个魔咒,袁世凯决定好好养身体,不仅常常锻炼身体,还喝了大量补药,希望以此延长自己的寿命。与此同时,袁世凯也因为多方反对,不得不取消了帝制。1916年六月六日,患有尿毒症的袁世凯还是没能打破家族的“六十岁魔咒”,在五十六岁的时候去世了。

一、认识土星和土星

木星和土星体积和质量巨大,引力也大,所以对地球的影响非常大。

木星。在太阳系的八大行星中体积和质量最大,是其它七大行星总和的2.5倍还多,是地球的318倍,体积是地球的1,321倍,引力比地球强2.5倍,能够牵引太阳系包括地球在内的其它行星。这意味着木星将与地球和地球轨道发生交互作用,因此,地球气候将受到显著影响。例如:如果地球被木星引力牵引近距离接近太阳,将造成地球气候发生变化。同样地,伴随着木星轨道运行也可使地球远离太阳。

土星。相当于830个地球。直径119300公里(为地球的9.5倍,引力是地球的1.066倍,土星平时可以阻挡其它小行星撞击地球,但是,当土星造访地球时,其结果就是大肆破坏!月球的引力作用导致了地球的潮汐,当土星接近时,其超强的引力作用导致的巨大潮汐,是毁天灭地的。如果将土星的轨道朝着太阳方向挪动大约10%,由此产生的引力平衡变化将让地球的轨道发生数千万英里尺度上的改变。这张照片展示的是土星被阳光照亮的景象,拍摄角度大致位于土星光环上方25度。

土星土星,如果再与其它行星组合成相关角度,不只是对地球产生巨大影响,也会对地球上的生物、包括人类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古代的天文学家,有许多都成了命理师,并创造出各种算命术,根据行星之间的运行规律给人算命,这是人类可以用易经算出人类命运的主要原因。

二、木土星的计算方法

穷究于理,成就于易,木星和土星相会的准确时间是怎么推算出来的?

木星和土星相会的运算方法:以地球年为基准。已知地球一年等于365.24219879天。

1.木星绕太阳公转一周是4332.71天,即4332.71天行360度。

360°÷4332.71天=0.0830888750920325°。就是说,木星一天运行0.0830888750920325度(角速度)

2.土星绕太阳公转一周10786.39天,10786.39天行360度。

360°÷10786.39天=0.0333753925085223°。就是说,土星一天运行0.0333753925085223度(角速度)

3.木星运行速度快,它们间绝对角速度:0.0830888750920325°-0.0333753925085223°=0.0497134825835102°(绝对角速度)

4.求相会天数,及年。

木星和土星相会公式

时间=(360°÷绝对角速度)÷地球年

根据上面公式:时间=(360°÷0.0497134825835102°)÷365.24219879天=7241.496296206189(天数)

7241.496296206189天÷365.24219879天=19.82655980113012(年数)

结论,木星和土星相会的天数是7241天,合19.82年。

同样的算法,九大行星中的任何行星之间的相会时间都可以推算出来。比如三星连珠、四星连珠,直到九星连珠。数量越多,演算越复杂而已。

三、三元九运定律

古人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数千年的观察总结给我们后人留下了这些宝贵的文化文明遗产。阴阳五行、河图洛书、天干地支、黄道节气才是中华文明的根本。

土星绕太阳一周大概是地球年份的近30倍,是太阳系中仅次于木星质量体积的行星,土星木星大约每20年在太阳系不同位置汇合一次

水星、木星、土星和地球交汇在太阳一侧的最小公倍数是地球年份的大约近60倍(年),也就是风水三元九运说的一元。

而每次对应的地球相应区域、都会产生比较明显的地壳、海洋和生物的明显周期性变化。例如1906年中国新疆玛纳斯地区发生8级大地震,60年后1966年河北邢台地区发生7.2级大地震。1917年吉林晖春发生过7.5级大地震,59年多后1976年河北唐山发生7.8级大地震、造成空前绝后的人员伤亡数字。

一个花甲子是六十年、也就是一元。三个花甲则是180年,是上元、中元和下元等三元。古人科学没有如今发达,认为这也正是太阳系九大行星几乎并列成一条线的汇合周期(现代天文发现并不是如此)。这既是所谓的“九星连珠”,古今中外都有认识到这种组合排列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时期,地球会有比较大的天灾、也就是行星之间星体最大的互相激烈引力作用,从而使地球地壳海洋和生物乃至人类社会行为发生灾变。这种天体运行规律循环往复,永不改变。

飞星风水中的三元九运规定,每二十年一个小运,60年一中运,180年一大运,就是这么来的。

每一个小运,卦象不同,主事也不同,就会产生不同的景象,中运和大运的影响力更大,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元九运总结了中国社会的变迁。一般当值星方向见高原高山大川为吉,是正神位,对向宫位就是零神位,适宜见平原盆地大海。依据这个大致规律,就可以简单概括人类社会的、每一段时期的社会趋势动向。

八运→2004--2023年八白土星。五行为土、房地产成为中国这个经济周期的支柱产业。八运方位为东北,东北亚、东半球,中日韩成为欧美之后新的世界政治经济热点地区。

七运→1984--2003年七赤金星。零神位在华东见海、主旺财。80年代开始的改革开放,中国出现大量劳动力密集型工厂、对女工有大量的需求,男女比例一度严重失调。同时色情开始出现。七赤方位为西,正神方在中国西部、见山(青藏)为大吉。七赤五行为金、中国积累财、制造业发达,开始有金融资本市场。

六运→1964--1983年六白武曲。方位西北、五行为金。武曲当运意味着战争和集权。珍宝岛、美国侵略越南、对越自卫反击战、苏联入侵阿富汗、两伊和中东战争。这期间也是老年政治、中国文革打倒老干部、中国的毛周刘朱德以及前苏联的勃列日涅夫和之后的一任首脑也都去世于任上。乾宫乾卦武曲太白也代表着最高成就和地位,苏联第一次进入太空、美国登月。

五运→1944--1963年五黄廉贞。也是最凶的大煞、意味着天翻地覆的更替。五行为土、中国抗战胜利后开始土改和土地革命战争,建国后又开始了公私合营、人民公社等社会变革。世界战后建立了联合国这个新的全球机制,美苏两个阵营的对抗。美国建立起主导世界经济秩序的地位,并且第一次释放了核能、开启了热核武器军备竞赛时代。

四运→1924--1943年四绿文昌。五行为木,正神方在东南、地满不过东南、不见高山高原为凶。损丁败财。军阀混战、抵御日本侵略。中女、宋氏三姐妹对中国战时政治外交有重大影响。

三运→1904--1923年三碧禄存星。排行为长男(老大),辛亥革命、各路利益老大各显其能。清朝皇帝被北洋长男老大袁世凯废掉,军阀割据混战(长男老大)。三碧正神位在东方,不见高山高原为凶损丁。零神位主财在西方、喜平原不见、反见青藏高原损财。中国大地损丁败财、枭雄频出,帮会兵匪遍地。世界殖民列强自相残杀、第一次世界大战(列强老大)。

二运→1884--1903年二黑病符星。排行为老女人,慈禧太后主政。二黑当旺易出愚蠢之人---甲午战败、义和团庚子拳乱。二黑病符巨门星五行为土、中国失去台湾和外兴安岭大片领土。

一运→1864--1883年一白文曲星。为中男、正当年的男子(湘军淮军成为国防力量的主体),平定太平天国、开始洋务运动。

四、三元九运与二元八运

玄空六法与玄空飞星在元运的使用方法各有不同。玄空六法使用二元八运;而玄空飞星使用三元九运。很多初学者感觉到矛盾重重,认为是两个门派,不知道以何为准。

其实,二元八运与三元九运在应用于风水时,对同一环境可以一起使用。只是它们的分工不同:二元八运用于看环境的阴阳平衡,属先天之气(阴阳);三元九运用来看旺衰之气所到之方的吉凶,属后天之气(五行)。它们是一个体系。前者用于寻龙点穴、阳宅选址;后者多用于断吉凶祸福。

我们在断六爻时说,阳爻代表九年,叫做用九,阴爻代表六年,叫做用六。这是根据先后天八卦的阴阳数理推断而来,并没有参照实际的气候变化和天体的运行规律。

两者之间如何综合运用呢?七运则立七运的卦线,八运则立八运的卦线。如果有水则立零神卦,即七运立三运的卦线,八运立二运的卦线。这便是蒋大鸿所说:“无水处以收气为主的,有水处以收水为重”。

我们用实例来说明这个问题。按二元九运法,从2017年到2023年这七年的时间,便是八运和九运两个元运交接时间,也就是九运开启,八运衰退。

前华人首富李嘉诚,早从2015年便大规模甩卖旗下的所有地产项目,应该就是得到懂二元九运法风水师的指点;随后万达集团、 SOHO中国等也都大量抛售套现。

在这七年当中,房价何时才开始下降?何时升到最高点?最高之后就是下降了。在八运时代的过往的年份中,凡遇到五行属土的年份,房价都会晋升一个等级。而在未来的6年当中,属土的年份只有2018年和2021年。

其中,2018年戊戌这个双土年,可以说是地产行业的顶部了,2018也是地产泡沫被鼓吹到极致膨胀,巅峰之后的路,必定会是滑坡,2021年辛丑,应该还会有所上涨,这就如股票一样,是下跌途中的反弹,手中有闲置房屋的,这一年要抓紧出手,后边怕是机会较少了。

五、即将到来的九运如何?

九运的先天运是:2017-2043年

九运的后天运是:2024-2043年

第一标杆行业便是属火的行业。一切符合火元素的万物,都会得到质的飞升。特别是自2017年开始,人工智能、无人汽车、机器人等、等科技概念,屡次占据了新闻头条;国家层面也不断的发出了弘扬传统内涵、输出中国文化的声音。

在五行元素中,寺庙归属为戌,是火库之象,这和二十年前日本大兴神社、大建神宫不谋而合;因此精神信仰类行业和方向,将成为九运的主导。

1、智能汽车。参照日本过去的汽车行业,我们中国未来的无人驾驶智能汽车将会是未来中国科技行业的第一个爆发点。

2、人工智能。未来50%的工作岗位将会消失,会被计算机和机器人所替代,是科技行业必然的趋势。进而引发家居智能化的升级,会成为未来科技行业的巨大的产业方向。

3、传统文化。上世纪的日本,因国力的上升,其宗教文明、文化精髓成为了整个八运时期璀璨的明星。佛教、道教、易学传统文化等有关个人信仰即精神类消费比重将明显上升。

4、女性产业。女性将在九运中大放异彩。

与英国才女珠联璧合

早期比翼赴幽冥,不料中途失健翎。

结发糟糠贫贱惯,陷身囹圄死生轻。

青春做伴多成鬼,白首同归我负卿。

天若有情天亦老,从来银汉隔双星。

这是杨宪益先生在爱妻戴乃迭去世之后写下的一首缅怀诗。在先生与爱妻戴乃迭相濡以沫将近六十年的岁月里,熟悉他们的人说,这样恩爱不渝的夫妻是很少见的。六十年来,杨宪益和戴乃迭的名字从来没有分开过,即使今天接受我们拜访的只有杨宪益一个人。

夫人戴乃迭的素描画像就端挂在客厅的墙壁上,杨夫人戴乃迭原名格拉蒂丝·玛格丽特·泰勒(Gladys Margaret Taylor),她的父亲是一位英国传教士。出生在北京的戴乃迭,自幼就对中国、对北京有着浓厚的兴趣和相应的情感。1936年,杨宪益进入英国牛津大学学习,并通过一位朋友认识了戴乃迭。不久,戴乃迭发现,先生是个非常有趣的同伴,而且精通中国古典文学。

大概正是杨宪益身上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味道,让戴乃迭爱上了他。后来,戴乃迭干脆改学中文,成为牛津大学攻读中文学位的第一人。正是生活、情致和事业上的志趣相投,使他们成了彼此的知己,也为日后共同的翻译工作铺就了坦途……

1940年,杨宪益毕业回国,戴乃迭,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英国姑娘,怎么会跟随杨宪益来到当时正处于战乱之中的中国。但从两人走到一起的那天起,他们两人便作为一个整体面对人世间的一切。

回国后,杨宪益夫妇不断地在中国西南的各个城市之间奔波,生活非常辛苦。直到1943年,友人推荐他们去了梁实秋领导的国立编译馆。当时的国立编译馆只有人从事将西方经典翻译成中文的工作,还没有人进行中文外译。事实上自19世纪末以来,与外文中译的繁盛景观形成鲜明对比,中文外译一直就显得势单力薄。所以,直到20世纪四十年代,西方人对中国文史经典还几乎一无所知。梁实秋希望杨宪益夫妇能去领导一个部门,专门从事将中国经典翻译成英文的工作。

当时杨宪益选择了翻译《资治通鉴》,因为觉得“有人还没看到过”。虽然由于战争原因,最终《资治通鉴》的英文译稿不幸丢失,没有出版,但这是中国学者主动向西方介绍文化典籍的最初努力,杨戴两人的中文外译事业也从此开始起步。

很快,杨宪益发现:在翻译上,他和戴乃迭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常常是杨宪益手捧中国的古典名著流畅口译,戴乃迭手下的打字机飞翔一般流动。

在杨宪益看来,有了戴乃迭的帮助,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翻译的。就连中国的《楚辞》也不例外。简单来讲,翻译就是把某一种文字,翻译到第二种文字。“就是这么一回事”。先生说,“要是原本你懂了,你翻译成外文都没错。”

1951年杨宪益夫妇接到中国外文出版社的邀请来到北京,当时外文出版社(现中国外文局前身)刚刚创立英文版《中国文学》杂志,这标志着向西方社会系统介绍中国文学作品的开始。在这一时期,杨宪益夫妇以惊人的速度翻译了大量中文作品。

三卷本的《红楼梦》英译本便是此间的作品,这是至今为止唯一一部中国人翻译的全译本,另外仅有的一个全译本是英国汉学家霍克斯翻译的《石头记》。《红楼梦》两个英文全译本的出版,不仅是中国和英语国家文化交流的大事,也是文学翻译的大事,它促进了中国古典小说的翻译进程。在此后不到十年的时间里,相继又出版了由沙博里翻译的《水浒传》(Outlaws of the Marsh,1988)等其他三部中国古典文学的英文全译本。

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半世纪的情缘与生活,可以说历尽了艰辛——他们在“文革”中共同蹲过监狱,长子精神失常后在英国自焚……直到他们从外文局离休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两位老人携手一起上街买菜、挂号看病。可惜,进入暮年的戴乃迭身体欠佳,她不大讲话也不大出门,杨宪益便寸步不离的陪伴她,陪伴她走完了生命中最后的日子。

可以说,杨宪益、戴乃迭以他们事业上和生活上的完美结合创造了一个中西文化亲密无间水乳交融的独特范例。几十年来,他们珠联璧合的合作使他们双双获得了“译界泰斗”的美誉,他们不仅创造了翻译史上的奇迹,更用一生成就了一个传奇。

戴乃迭走后,杨宪益的生命仿佛也随之凝固。他停止了翻译工作,只有他们留下来的上百万字的翻译作品将永远留在人们心中。杨苡听哥哥讲过,并不喜欢《红楼梦》,但还是硬着头皮和夫人一起把它翻译了出来。

杨先生的夫人戴乃迭是英国人。在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杨宪益、戴乃迭联袂将中国文学作品译成英文,从先秦散文到中国古典小说《魏晋南北朝小说选》、《唐代传奇选》、《宋明平话小说选》、《聊斋选》、《老残游记》,以及全本《儒林外史》、《红楼梦》,达百余种。戴乃迭的母亲曾对她说:“如果你嫁给一个中国人,肯定会后悔的。”但戴乃迭没有后悔,她说:“爱上了中国文化,才嫁给了杨宪益。”1999年11月18日,戴乃迭去世,杨宪益也停止了翻译工作。杨宪益在南京期间,曾帮助找回流落的四千余件甲骨文。那时,南京刚刚解放,西方国家措手不及,纷纷关闭大使馆。加拿大驻华使馆的代办叫朗宁,是他们夫妇的朋友,他撤离南京前,告诉杨宪益,他在收拾使馆财物时,发现一只旧木柜,内藏纸包的骨片,并刻有文字。朗宁认为这是中国文物,不能带出国,就问杨宪益怎么处理。杨宪益去看了这批文物,肯定是殷商甲骨,然后叫了一辆三轮车,送交南京博物院,曾昭燏院长专门致信感谢他,并告知这批甲骨文已交到北京研究保存。

杨苡告诉记者,最为感动的是,文革后,坐牢4年的杨宪益出狱时,将一生收藏的200多件书画文物,无偿捐赠给了北京故宫博物院。回顾我年轻时学习英语的经历,也没多少真正体会和经验,因为除了在在中学读书时对英文曾经一度有过兴趣以为,后来就从来没有认真继续好好学习过英文;解放后,作过不少年汉译英的翻译匠。

我在读高中时,看的英文书很多,其中有许多是欧洲文学名著的英译本,包括古希腊诗歌,但丁的《神曲》,法国雨果等人的小说,什么都看,并不限于英美文学。在1934年去英国读希腊拉丁文学的同时,又读了许多各种各样的书,包括哲学、历史、人类等方面,什么都看。在中学和大学读书时,课余看的书比较多,中外古今都有;这方面的缺点是比较乱而杂,没有按计划地、系统地研究一些东西;但因涉猎方面比较多,也获得了一些广泛文化知识,这在翻译工作中也还是有用的。我遇到不少爱好翻译工作的年轻朋友,他们在翻译中感觉苦恼的,往往是由于知识面太窄,缺乏各方面的广泛知识,这样英文语法再好,也翻译不出来原意。我的另外一条小小的经验就是,初学英语时,需要有明确的目的和强烈的兴趣。如果像我年轻时那样,学习英文是为了利用它作为工具,以便满足自己的求知欲望,那就可以尽量读自己感觉强烈兴趣的英文书,不限于某种名著,从哪方面开始都可以。主要是要多读、多写、多听、多说;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效果。北京的后海这个季节游人如织。人称“胡同串子”的人力黄包车迎来了他们的丰收年,他们在错综复杂的小巷来去自如,谙熟每一个旮旯的看点,更了然高鼻梁绿眼睛们的心思。他们一边用流利的英文讲价,一边用饶舌的京腔向老外们搬弄京城名吃:爆肚、豆汁儿、疙瘩、芥末堆儿……这些发音在老外听来几乎没有区别的名目,让他们眼睛瞪得溜圆,彻底“晕菜”了。

昔日整肃庄严的王府繁华已经改换门庭,投其所好地散发出暧昧的小资气息。几乎所有沿街的房子都被割据,经过装修,变成了商店、酒吧、咖啡馆,侵略,还在向胡同深处蔓延。胡同深处,还有人家,他们的大门常关,回避着游客们好奇的眼光。沿街那些都是秀,是戏说,是眼球经济;只有他们才是皇城根下的主人,是正传,是家常日子。老宅子的木门朱漆斑驳,但门口的石狮子告诉你,连低调都是有来历的。

后海的小金丝胡同里,藏着杨宪益的家。“小金丝胡同儿”用京腔念出来,流露出一种对富贵的轻狎,在此之前,他的上一处居所名字更唬人,叫“百万庄”。对杨宪益来说,富贵只是个虚名罢了,推开门,是极素朴的——虽然他也曾出身王侯之家。

杨宪益的一天简单到几乎没有变化,他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是这么坐着,打发一个下午。他抽最便宜的烟卷,钟爱的酒已经被医生禁止,他鄙夷电视节目的无聊,而他的眼睛,也渐渐不能读书了。这个老人思路依然清晰,记忆力一流,智慧的头颅似乎将是他最后一个衰老的器官,但其他器官已力不从心,很难再给这个全身最卓越的器官提供乐趣。富贵与杨宪益总有着擦身而过的缘分,作为天津中国银行行长唯一的公子,杨宪益从小就穿着袁世凯赠送的,象征王公身份的清廷黄马褂。父亲去世以后,只有七八岁的他就须穿戴整齐,以父亲的名义出席董事会。但这一份丰厚的家产很快被两个叔叔的投机生意亏空,加上货币贬值和仆人的偷盗,到了1949年解放时,杨家的房产田地已经卖得罄尽,银行存款实际也化为乌有。

出生在民国4年(1915年)的杨宪益生肖属虎,母亲在生他之前得了一梦:梦见一只白虎跃入怀中。白虎星是凶星,但算命先生说,这个梦既是凶兆又是吉兆:这个男孩将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克父伤子,而他在经历重重磨难后,将会成就辉煌的事业。“我不知道自己一生的事业是否算得上辉煌,但是我确实是母亲唯一的男孩,而且我5岁时父亲就病逝了。在过去的70余年生涯中,我确实经历了重重磨难。所以,那位算命先生尽可以说他的推算大致不差。”

杨宪益的自传在意大利出版的时候,书名是《从富家少爷到党员同志》,题目里透露出的是基于财富与政治的个人命运;在大陆出版的中文版本是《漏船载酒忆当年》,是知识分子那种顾左右而言他的隐晦;到了笃信风水命理的香港人那里,书名就变成了直戳戳的《白虎星照命》。

杨宪益常说自己是不迷信白虎说的,但他并不忌讳谈这些,他在自传开头便把自己的出生与父亲的去世联系起来,认为这就是他的命运。这种矛盾的态度,揭示出他内心的隐痛。他唯一的儿子,因在“文革”中受牵连而精神分裂,最后用汽油自焚身亡,成为算命先生“白虎说”的又一佐证,这也成为后来他与戴乃迭之间最大的分歧。中学毕业以后的杨宪益随师长和朋友一起前往英国牛津求学,彼时的牛津每年只接受一位亚裔学生,在得知杨宪益只用了5个月学习希腊文和拉丁文就通过入学考试时,学校的官员认为他一定是侥幸过关,并坚持让他推迟一年入学。这位出手阔绰的中国少爷正好利用这一年时间游历了欧洲大陆,见识了赌场、妓院、夜总会、沙漠……喝遍了各种各样的小酒馆,阅读了大量的书籍。他生性不羁,以违规为荣,在学校里干尽调皮捣蛋的事情。

从幼年起杨宪益就不是一个用功读书的人,在牛津他的学习成绩并不出色,他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自己感兴趣的书籍和社会活动之中,但他的文采和聪慧在牛津却有口皆碑。“因为我知道,即使考头等对于我也毫无意义,我是要回中国的。”出于好玩,他在牛津一口气把《离骚》按照英国18世纪的英雄双行体的格式翻译了出来。这一年,他24岁,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翻译,他在翻译中显示出来的磅礴才华和独立性,让英国人大吃一惊。这首译诗还作为经典,屹立在欧洲各大学的图书馆书架上。

杨宪益的《离骚》译作充满了嘲讽与夸张,他对《离骚》原作也并无尊敬之意。“我始终认为《离骚》是一首伪作,它的真正作者不是屈原,而是比他晚几个世纪的汉代淮南王刘安。”既然原作都是赝品,译作就更可以天马行空了。著名的英国汉学家大卫·霍克斯对杨宪益这首译作的评价是:“这部《离骚》的诗体译文,在精神上与原作的相似程度,正如一只巧克力制成的复活节彩蛋和一只鸡蛋卷之间的相似程度一样。”

“大卫是我和乃迭的好朋友,我们都觉得他说得很好玩。”1953年,杨宪益作为政协特邀委员,跟一群科学家、艺术家一起接受毛主席接见。“他(毛主席)身体已经发福,但看上去非常健康,他走过来,挨个和我们握手。周恩来跟在他身边,依次把我们向他介绍。”周恩来当时特别对毛主席说:这是一位翻译家,已经把《离骚》译成了英文。

“毛主席热爱中国古典诗歌,《离骚》正是毛主席最喜爱的作品之一。他伸出汗津津的手掌和我热烈地握了握说:‘你觉得《离骚》能够翻译吗,嗯?’‘主席,谅必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可以翻译的吧?’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主席的反应是微微一笑,欲言又止,颇有几分不以为然。“后来我想,毛主席显然不相信《离骚》这样的伟大诗篇能够翻译成其他语言,当然,他怀疑得有理……毛主席本人就写诗,他又不是不懂。”可惜再没有机会跟毛主席讨论这个问题。在牛津毕业并取得荣誉学位以后,杨宪益迫不及待地回国了,留学7年,很多事情变了。去的时候,他是坐一等舱挥金如土的翩翩公子,回来时,他连路费都是靠变卖书籍和跟人借贷——他在天津的大家庭已经坐吃山空,沦为贫困了。不过,去的时候,他是单身,回来赚得美人归——戴乃迭陪在他的身边。

戴乃迭(Gladys Margaret Tayler)是杨宪益法国文学课上的同学,她出生在中国,父亲是一位传教士,曾经在燕京大学教书,并为中国的地方工会工作过。乃迭从小对中国怀着别样的情感,在她的印象中,伦敦是“灰蒙蒙”的,而北京是“五颜六色”的,有各种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

可当她再次回到中国,这个家园已经充满了战乱和贫穷,物资匮乏,人民流离失所,许多知识分子跟他们一样,怀揣一张任教的聘书,身无长物,颠簸在深入内地的旅途上。

杨宪益在后方任教期间,结交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如当时在复旦大学(校址重庆)任教的梁宗岱。两人诗酒逍遥,用法国诗歌和文学佐下大量的烈性酒。

“有一天晚上他上我家来,我有一整坛白酒,里面还浸泡着龙眼,这坛酒平时藏在我的床底下。凑巧的是,床底下还放着同样大小的一个坛子,里面盛满煤油……煤油颜色浅黄,和龙眼酒颜色相同。”当时电力供应不正常,常常停电,一次梁宗岱来访,杨宪益摸黑端起煤油坛子,给他倒上了满满一碗。

“他尝了尝说,我的酒似乎很有劲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碗里的酒喝干了。”幸好梁宗岱没被毒死,第二天照样上杨家,照样健康而好色,爱追求年轻漂亮的女士,还因为绯闻,跟有漂亮太太的教务长大打出手,从桌子上打到桌子底下,就此丢了工作饭碗。

杨宪益欣赏的人,往往符合两个条件:爱酒,爱女人。他因此喜欢曹操。如果杨老先生说一个人“好玩”,那就是最高的评价。梁宗岱显然是一个好玩的性情中人,1970年代末,杨宪益跟同样经历过牢狱之灾的梁宗岱再次相见了,当时的梁宗岱已经完成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翻译,还从德文翻译了《浮士德》,正在对祖国的中医药发生浓厚的兴趣,他专门赠送给杨宪益一瓶自己特制的壮阳药水!

“一年以后,我听说他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配制的药水害死的。他和我一样都是性情中人,可惜的是,如今像他那样的学者和诗人已是凤毛麟角。”早在入狱之前,杨宪益和戴乃迭已经遭受了很长时间的政治敌意。杨宪益翻译的一本中国古代文学简史是山东一位教授写的,这位教授效法苏联的《联共党史》,在文学史每一章结尾都整篇整段地引用毛主席的话。“我认为这种写法荒唐可笑,完全不符合国外读者的需要,于是我征得编辑同意,把语录统统删掉。结果这本书的篇幅还不到原来长度的一半。在审查时,他们发现了这一件事:居然敢删除毛主席语录!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1966年,“文化大革命”在瞬间席卷全国,北京首当其冲,“大字报铺天盖地,所有的墙上都涂满红漆。短短几天时间,整座城市就变成一片‘红海洋’”。

杨宪益回忆中的“文革”,有着黑色幽默式的荒诞。他所在的外文局,造反派们批斗两名领导,除了敲锣打鼓和转圈游斗,还随处张贴大字报。“很显然,这两名领导人的主要罪状就是他们爱吃好东西。大字报上满载着他们早先吃过的美味佳肴的详细记录。这就好像外文局突然变成了一家大饭店,到处都张贴起用斗大的字书写的菜单。”

批斗的矛头很快从领导普及到了杨宪益这样的“专家”和“坏分子”。

——“三张饭桌摞在一起,一张上架着一张。他们颇为客气地帮我爬到最高处的那张桌子上,这时群众聚合在桌子周围,开始对我进行声讨,质问我为什么要反对毛主席,为什么要为赫鲁晓夫辩护……”

——“他们让我们低着头在台上站成一列,接着又让我们把胳膊往后伸,高高地举过我们低垂的头颅。……我胳膊的肌肉很灵活,有弹性,所以我能轻而易举地做出这种姿态。”

——“有一段时间,我被勒令打扫厕所……而我干得很好,把便盆上残存的陈年污垢统统刮掉,用清水冲干净。不久,我就因为工作勤勤恳恳、一丝不苟而受到人们夸奖。《中国文学》编辑部的厕所成了全外文局最清洁的厕所。”

杨宪益开始出现轻微的神经分裂征兆,他常有幻听,并产生迫害妄想。而戴乃迭所面临的是孤独与不信任,所有的同事都不再与这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说话,她走到哪里都碰到敌意的眼神,人们像躲避瘟疫一样地躲着她,有些激进的学生甚至当着她的面高呼“打倒美帝国主义”!

戴乃迭所在单位的领导质问过她:你为什么不加入中国国籍?乃迭回应:“只有加入中国籍才叫爱中国吗?你是什么共产党员?一点国际主义都没有!”

1968年4月,美籍犹太人爱泼斯坦和他的英国籍妻子被捕入狱。不到一个月,就轮到了杨宪益和他的英国妻子。杨被捕那天,夫妻俩正在家中相对无言,沉默地喝着白酒消愁。

杨宪益入狱时满身酒气,同狱的犯人以为他是因为喝酒闹事才被抓的,他吸着鼻子说:“你的酒气好闻极了,一定是高档货,多少钱一两的?”

杨宪益告诉他,他买的酒不是散称的,是论瓶的。离家的时候,他跟太太刚喝了一瓶的三分之二,酒瓶里还留着三分之一。这让同监的狱友垂涎不已。

杨宪益在狱友中很快赢得尊敬,与此同时,戴乃迭被关在另一所女子监狱里。他们最放心不下的是3个孩子,但监狱的同志告诉他们,孩子有人照顾。戴乃迭出狱后才知道:她的3个孩子,几年内没有一分钱生活来源,衣食无着,流落在农村。

郁达夫的侄女郁风跟戴乃迭同在半步桥监狱。郁风说,在狱中,这位可敬的英国女子也依然保持着文明和风度,她爱清洁,用牙刷把监狱的墙刷得干干净净,每天送牢饭的过来时,隔着一条走廊的郁风听见戴乃迭从来不忘记对狱卒说:谢谢。在狱中杨宪益依然保持着对政治的敏感,1971年9月,林彪事件突然发生,但是监狱里的犯人们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按照惯例,每年国庆节的那一天,准许犯人从收音机里收听天安门广场的庆祝广播,这一年,杨宪益注意到,林彪没有照常出来,以嘶哑的声音发表演说,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被提及。

他很快捕捉到了这一信号,并寻找到了佐证:党报《人民日报》上刊登的外国贺电,西哈努克亲王的贺电只发给毛主席和周总理两人,这是极不寻常的。“当时西哈努克亲王被认为是中国最亲近的朋友,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北京度过,如果林彪继续得宠,西哈努克绝不会犯一个如此严重的错误。”

杨宪益思索片刻,就拿起自己的“红宝书”,把第一页林彪写的前言撕掉了。

一周以后,看守走进牢房,要求大家把自己的“红宝书”统统交上来,当他拿到杨宪益的那本时,发现林彪的前言已经不见了。看守大惑不解,又翻看了一遍,还是找不到那篇前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把那本小红书扔还给我,而把其他所有犯人的书都带走了。”

这一举动使全体犯人都觉得很奇怪,杨宪益暗自得意,他告诉狱友,外面可能快要变天了。

1972年春天,看守突然带杨宪益到一个很大的房间,往他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写有名字的纸板,他打开所有的灯,叫一名摄影师进来给杨拍照,照完相又把他送回牢房。

所有的犯人都一脸忧伤:看来杨宪益要被枪毙了。

但第二天,杨被带了出去,一位监狱的官员对他发表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大意是:你干过好事,也干过坏事;当初抓你是对的,放你也是对的;你在监狱住了4年,伙食费要从你的工资里扣取。说完这一切,他们宣布,杨宪益出狱了。杨宪益出狱后不久,戴乃迭也被无罪释放了,在政治高压的年代里,这对异国夫妻的代价无疑是巨大的。

早在杨戴两人结婚之前,双方的母亲就对这门婚事十分担忧,乃迭的母亲塞琳娜更是激烈反对,她甚至对女儿说:如果你们结婚,你们的婚姻持续不了4年,而你们将来的孩子会自杀而死。

是诅咒还是谶语?杨宪益最疼爱的儿子杨烨,因为“文革”中受到父亲的牵连,逐渐神经分裂,在姨妈家中用汽油点火自焚。这成为一生恩爱的杨戴二人之间永恒的隔阂,戴乃迭始终认为杨宪益在儿子的叛逆期忙于政治,疏忽了孩子。乃迭忠于自己的选择:杨宪益和中国,从未后悔和动摇,无论战乱、流亡、贫困……直到儿子的死亡,她开始怀疑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内心深处,她更因为母亲当年的预言应验而深感挫败。

“文革”结束以后,杨宪益的政治生涯得到了延续,他的学术抱负也得以施展,在这段时间里,他除了跟乃迭继续翻译作品,还常有机会与友人聚会和旅行,写下了不少痛快淋漓的诗作。杨宪益自嘲是:“学成半瓶醋,诗打一缸油。”虽然不少诗歌是含讽的打油诗,但整体看来,这一段时间中,杨老先生的精神是愉快的:他在“百万庄”的寓所里,往来无白丁,经常来往的好朋友有廖冰兄、黄苗子、黄永玉、丁聪、新凤霞、郁风……除了相伴出游,他们在诗文书画上也互有酬答。

晚年的戴乃迭受困于老年痴呆症,杨宪益与她寸步不离,朋友们去看望她,她有时已认不出他们,但她一直微笑着,白色卷发松软地围着老太太泛红的脸。郁风就这样为她画了一幅肖像,他在画上题了两行字:金头发变银白了,可金子的心是不会变的。

乃迭去世以后,这幅画就长伴杨宪益的案头。他作了一首诗悼念亡妻:

早期比翼赴幽冥,不料中途失健翎。

结发糟糠贫贱惯,陷身囹圄死生轻。

青春作伴多成鬼,白首同归我负卿。

天若有情天亦老,从来银汉隔双星。

青春作伴多成鬼,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逝去了,陪他喝酒联诗的人越来越少了。有人说,杨宪益也许是中国最后一个集“士大夫”、“洋博士”和“革命者”于一身的知识分子了。他穿着已经洗出毛边的蓝灰色线衣,坐在沙发上,瘦骨嶙峋,寂静无声,看着窗外。这是小金丝胡同的下午,北京难得一见的晴朗阳光,从窗棂的东边移到了西边,杨宪益的一天,又要过去了。

为何袁世凯急于称帝, 算命先生道出真相, 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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